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，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1
“抢单提示：最新任务，调查明瑞集团资金流向，时间30天，佣金万。若不能如期完成违约金翻倍。关键字：季佳言。”
于晴看着论坛发来的站内信一顿，季佳言？
那个传说中一年之内把万翻成10个亿的传奇人物？终于有人对他下手了吗？
“这单子什么情况？”于晴用自己的马甲“一天到晚游泳的鱼”在接单群里问。
“就看到的情况啊，没人敢接。”马甲“鱼缸”回复。
“为什么没人敢接？”于晴问。
“嗨，季佳言大佬一个，惹不起惹不起。”鱼缸回。
于晴顿了顿：“我接。”
“你别想不开！！！！！”“鱼缸”疯狂敲击键盘，打下了五个感叹号，但于晴已经下线了。
这个平台是一群技术大牛用技术力量发家致富的论坛，什么调查XX明星的圈外轶事之类的任务层出不穷。
偶尔也有些高端的单子，就比如商业机密泄露调查等。
于晴曾经是这个论坛的版主，后来因为她去国外读书，忙着应付考试无心顾及，就把这一摊甩给了在论坛认识的鱼缸。两人素未谋面，但鱼缸一直对她俯首帖耳。
于晴问他原因，鱼缸说：“你技术大牛啊！我佩服啊！”
虽然于晴搞不懂他一个技术比自己还厉害的人，对自己有什么好佩服的，但有人肯给自己干活总是好的。鱼缸很给力，帮她把这个论坛打理的有模有样，还经常通传小道消息给她。
于晴其实不缺钱，她真实身份其实是京城于家的大小姐。
不过于大小姐的人生信条：麻烦多一点的人生才有趣。又因为她天赋异禀，18岁的时候就在国际编程大赛上拿了个金奖，所以性格颇有些高冷。
她从小就不喜欢女生玩的东西，什么洋娃娃化妆品，看都不带看一眼，但甭管是电视、电脑还是遥控器，哪怕她爸的保险柜都被她拆开过。
当年于晴的太爷爷抱着三岁的于晴说：“这娃娃，了不得啊。”
于晴琢磨了一下这个订单，只通过网络怕是一手信息也有延迟。季佳言不是京城人，产业集中在江南一代，想要近距离接触他，就只好亲自下江南了。
2
于晴不喜欢坐火车飞机，她喜欢自己开车，而且开得又快又猛。
她把自己常用的笔记本和手机扔到车上，一脚油门上了高速。
从京城到江南开车大概需要14个小时，她熬得住，开得又快，早晨九点出发，晚上九点就到了江南地界。然后入住宾馆，吃饭，洗澡，躺在床上查资料。
黑客查资料可不是百度那么简单，只要他们想，打进别人家的内网也是轻而易举。
不过于晴没有轻举妄动，她先是大概看了看季佳言和明瑞集团的基本资料，大胆猜测一下资金的流向，并顺便猜测了一把发任务的人是谁。
要知道，这些年季佳言在商界开疆拓土从不手软，所以想把他扳倒的大有人在。
可偏偏这个男人运气又好得要命，经他手的项目竟然没有一个赔钱的，甚至竞争对手想要栽赃陷害的事情，最后也都被他就地取材利用了一把，最后反而赚了个盆满钵满。
果然是个商业奇才。
于晴放下电脑打开手机，鱼缸发了信息过来。
“鱼大佬，您真的接单了啊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您千万小心，季佳言很吓人的。”
“嗯。”
3
于晴去明瑞集团的大厦里看了看，还在一楼的星巴克买了杯咖啡。
她用自己的特制手机连接了大厦内部的无线网，套了两层马甲，去明瑞内网观摩了一圈，很无聊。
大多内容都是女同事在八卦季佳言日后会和谁结婚，以及男同事抱怨老板拼起命来大家都跟着吃苦，要不是给的钱多早跑了之类。
于晴继续往下看，进入到高管小组里，发现讨论的内容水平高了一些，不过帖子数量很少，其中有一个小组是S级加密，标题是个字，她猜这大概是平日里高管们的邮件内容。
这个小组不好进，于晴在喝完了一杯咖啡还没混进去，她有点着急。
看来明瑞集团的网络安保工作做得还可以，所以这个单子的佣金才会如此之高。
“这里有人坐吗？”于晴正在思考如何破解网络密钥，突然被一个声音打断思路，她有些不耐地抬起头，发现眼前的是个染了一头黄毛，戴着夸张的钻石耳钉的男人。
“没人，你随意。”
“多谢。”男人拉开椅子，把自己的咖啡插上吸管慢慢喝。他时不时打量于晴几眼，于晴也不理会，继续钻研自己的手机。
“小姐，长期低头看手机容易双下巴。”男人善意地提醒。
“我乐意。”于晴十分不耐，男人倒也识相，乖巧地往后退了退，安静地喝自己的饮品。
十分钟后，男人喝完了东西起身离开，临走前敲了敲桌面。
“很高兴认识你。”他说。
于晴眼皮都没抬，谁想认识你！她正在纠结一个四重加密的密码，心里烦躁得很。
“鱼缸，我这有个急活儿要你帮忙。”于晴说，“四重加密的论坛小组，我现在破解了其中两层，还有两个我卡住了，你帮我看一下。”
“好说，发来。”
于晴把基础情况截了个图给他，阅后即焚那种，鱼缸速度还挺快，大概20分钟之后回传信息：“鱼大佬，你这聪明反被聪明误，第一个文字密码季佳言，第二个也是文字密码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于晴心下一惊，想起刚刚的男人，那个人绝对不是季佳言，脸和身高都对不上，但很高兴认识你这句话……莫非是巧合？
“行，收到，我进去了。”于晴发完这条消息把通讯软件下线，进入到S加密小组查看。
“邮”标题里不是邮件，而是一些资金业务往来明细，大部分内容都是财务总监发的备份，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，她所查的二十亿也不在其列，看来明瑞集团确实严谨。
四重加密的空间竟然都找不到证据。所以这二十亿资金的去向会藏在哪儿？季佳言办公室的保险柜里吗？
我总不能去应聘他的秘书混进他办公室吧？于晴想，先不说我能不能做得来这个活儿，就算是做得来，我也不想伺候人。
不过最后她打了脸，谁让她恰好看到明瑞集团总裁办在招人？谁让交货日期越来越近。
面试当天她特意买了套便宜的职业套装，戴了个黑框眼镜，把自己打扮得很精明并且乖巧。面试官一共三个人，一个人事部的总监，一个法律部的顾问，还有季佳言本人。
他穿了一身肃穆的黑西装，戴着金色边的眼镜，头发梳得一丝不苟，哪怕不说话，也让人没办法忽视，这可能就是气场，于晴想，他的气场太强了。
“于晴，”季佳言拿着她的资料，“研究生刚毕业，学的是艺术设计，为什么要应聘一个助理？”
他声音实在有磁性，听的于晴情不自禁摸了摸耳朵。
“因为能学到东西，还能锻炼自己，并且工资高。”于晴说，“能支付我的房租和饭费。”
季佳言轻笑一声：“明天来上班吧。”
于晴一怔，就这么简单？
人事部总监和法务部顾问对视一眼，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4
助理的工作对于于晴而言确实是个挑战。
她虽然个性冷漠，但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，季佳言的要求又多，一天光给他送咖啡就挨了三次训。
于晴想，为了两千万佣金我忍了。虽然我并不缺那两千万，但我就乐意给自己找麻烦。
她锁定了第一个目标，季佳言的电脑。
但他的电脑基本都随身携带，于晴能单独接触的时候非常少，为了他能多信任自己，于晴放低姿态，哪怕挨训也忍着。
终于在她入职三天后，季佳言说要带她去跟合作方吃个饭，特别叮嘱她把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带上。
于晴接触到季佳言电脑的第一时间，眼疾手快插入自己写入特别程序的U盘，算好了时间又飞快拔掉，想着大功告成。结果当她吃过饭回到酒店，把U盘插入自己电脑的一刻傻眼了，他的电脑有反追踪程序！
这大概是于晴做黑客以来，最耻辱的一笔。
她太轻敌了。
季佳言电脑的反追踪程序其实可以很轻易查到于晴的IP，但好在于晴也不是傻子，她的IP都是虚拟的，属于让人知道是在地球，但无法定位的那种。
只是这样一来，季佳言一定会怀疑自己，还真是出师不利。
第二天于晴到了办公室，等着季佳言兴师问罪，结果他神色如常，什么也没问。
可他越是这样，于晴越慌。
中午季佳言让于晴给他定外卖，于晴问完他的需求走出办公室，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正着，她抬头，发现是那天跟自己在一张桌子上喝咖啡的男人。
她又想起他说的“很高兴认识你”，不禁猜测，他们是什么关系？
“呦，是你啊。”男人说着看了眼季佳言，“四叔，你这新助理模样不错啊。”
季佳言没做评论，于晴识相地退了出去。
原来是他侄子，于晴想，是他侄子的话更不可能告诉自己密码了，那天一定是误会。
季佳言的外卖到了，于晴敲了敲门给他送进去。
办公室烟雾缭绕，两个抽烟的男人看到她进来，同时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。
“季总，您的午餐。”于晴说完把午餐摆好，才发现他竟然定了这么多，差不多够五六个人吃。
“于秘书一起吃吧，”季佳言说，“正好有点事情和你讨论。”
于晴一怔，点点头把一次性筷子掰开放好，然后在两个男人入座之后坐下。
“于秘书这几天经手的文件不少，对一个叫瀚海的公司有印象吗？”季佳言问。
“有的。”于晴说。
“评价一下。”
让人评价竞争对手，这是什么喜好？
于晴想了想那个叫瀚海的公司，是做金融的，之前凭借着好运气和不太入流的手段，赚了不少黑钱。
后来某次的新闻发布会，瀚海老总对明瑞集团大放厥词，季佳言一怒之下火力全开，半年里把这家公司连消带打吃进去了一半！
如果非要说评价的话……
“二流货色。”于晴说，“和明瑞不是一个级别。”
“嗯。”季佳言点头，“所以一个二流货色妄想吞掉明瑞，我该怎么做？”
“季总，这问题我回答不了，这是高层的决策。”于晴低着头不看他，心里却在想，莫非这个瀚海是发布任务的人？果然商场如战场。
季佳言轻笑一声，跟他侄子说了句：“明川，准备动手吧。”
“好的四叔。”季明川点点头，“不过他们内网最近又加了两层防火墙，不太好攻。”
“我只要结果。”季佳言说。
于晴心里一动，笃定那个任务就是瀚海发布的，同时两层防火墙非常好地激起了她的兴趣。
三个人吃过了饭，于晴顺着季明川的话摸到了瀚海内网，果然有两层防火墙，好在她早有准备。
于晴切断wifi，连上手机热点，20分钟内打进了瀚海内部，找到财务部沟通小组，将瀚海这段时间偷税漏税的证据给截图，另存，发到网上。
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，果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“鱼大佬”的风范！
但这还不够。
于晴想：季佳言，我虽然帮了你一把，但是那两千万我还是要赚，这叫契约精神。
她顺手用一个小号在某个商业论坛上发布了标题为：《明瑞集团20亿资金流向不明》的帖子，然后又用其他的小号跟上讨论。
下午她趁着季佳言没有会议安排的时候，急匆匆地去敲门。
“季总，不好了，”于晴假装慌乱，“有人在故意黑咱们，您看。”
她把手机递过去，季佳言看到这个标题神色如常，“没事，谣传。”
“可是现在网络信息太发达，明瑞又是很多企业的竞争对手，我怕这事儿发酵，万一不可控就坏了。”
“反正也不是真的，能不可控到哪儿去？”季佳言看着于晴，眸子里是三分默然，三分自负，四分深不可测，“不过于秘书，你能为公司声誉考虑，值得表扬。”
季佳言说完站起来在她头上摸了摸，“去给我冲杯咖啡，不要糖不要奶。”
“……好的。”
于晴真的很不喜欢别人摸她的头，从前谁敢动她的脑袋，那就等着被开瓢吧。可今天很奇妙，她竟然不反感季佳言的碰触，甚至还有点心跳加速。
咖啡很快送过来，季佳言说：“放下吧。”
于晴转身要走，季佳言突然问，“我记得于秘书是京城人？”
“是，怎么了季总？”
“没什么。”季佳言朝她笑了笑，这该死的男人笑起来简直要命的好看，“我去过那里，是个好地方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于晴摸不清他话里的意思，只能附和。她见季佳言没有别的吩咐，打开门要出去。
“于秘书，”季佳言突然又说，“晚上有空么？一起吃个饭？”
“……好。”虽然不知道这顿饭师出何名，但季佳言是老板，她自当奉陪。只是万一他要问电脑反追踪程序的事情怎么说？
于晴想，我干脆就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好了，反正他也没证据。
5
季佳言定了旋转餐厅靠窗的位置，能俯瞰整个城市，景色可谓美轮美奂。
于晴穿着便宜的套装赴约，她气质好，地摊货也能穿出大牌即视感。
季佳言解开自己的西装扣子，将衣服脱了搭在椅背上，举手投足既优雅又高贵，于晴自认不是多么花痴的人，竟然也看得有些难为情。
“于秘书有忌口么？”季佳言问。
“……不吃酸的。”于晴说。
“好。”季佳言招招手，服务生赶紧凑过来，他点了几个中规中矩的菜，把菜单交给服务生，拿起桌上的水慢慢喝。仅仅是这一系列动作，于晴就觉得自己心跳有点加速。
这是什么妖孽男人！他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蛊！
“于秘书怎么了？脸这么红？”季佳言问得轻飘飘的，于晴顿了顿说：“没事。”
她觉得不能让自己一直处于被动状态，于是主动出击：“季总今天叫我吃饭，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没事。”季佳言的回答出乎意料，“于小姐，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交个朋友。”
于晴一怔，老板和秘书交朋友，怎么听都有点暧昧不明的意思。